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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生会的工作告一段落时,午休已经结束了。
格里菲利加和袭尔雯不紧不慢地走在走廊里,下午是两节自修课,她们一点都不着急。
干脆去逛逛,然后直接回宿舍好了,教室里也没什么非拿不可的东西,格里菲利加想着。
袭尔雯忽然跳到她身前,笑眯眯地叫道:“格~里~菲~”
“?”“我说,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呢?”
“……什么啊?”
“切,真的忘了啊。”袭尔雯好像觉得有些无趣,但马上又兴趣满满起来,“那封信啊,那封信!”
“……哦,那个。”格里菲利加拍了拍脑袋,从口袋里掏出那封已经有些皱褶的信。
“嗯……你说这会是什么呢?”她盯着信看了一会,一抬头,发现袭尔雯正难以置信地望着她。
“你问这是什么……格里菲,这种东西除了情书还有其他的可能吗?”
格里菲利加愣了一下。
“诶……”
“什么嘛,只有这样的反应吗?”袭尔雯叹了口气,“总之打开看看就明白了,来吧来吧~”
信的内容确实不长。
亲爱的格里菲利加·史薇尔学姐:
请原谅我冒昧的打扰,也感谢你愿意花时间读这封信。
自从第一次看到学姐,我就被你的英姿深深地吸引。在懵懂中,你的身影已经成为我心灵深处最耀眼的火光,而你的嗓音也已经可以治愈我心中最致命的创伤。最终我意识到,我爱上了你!
每每在角落注视着你,每每在拐角偶遇到你,都让我感受到无上的幸福,这样简单的爱却让我欣喜若狂,我第一次明白原来生命中的一切都如此美好!
然而某件事让我突然意识到,这样是不够的!或许这份爱对我来说是生活的全部,但对学姐来说,它只是无关位面的一丝涟漪。我独自一人偷偷享受着至高的幸福, 赐予我幸福的学姐却露出悲伤的表情,这是何等的不公!那一天起我立下誓言:学姐的幸福,由我来创造;学姐的笑容,由我来守护!
如果你愿意接受这誓言,那将是我此生唯一的信仰。
我会在主楼天台上等待学姐的答复。
看完信的两人半响都没说出话来。
“呜哇……该怎么说呢,好一封……自说自话的情书。”袭尔雯难得地一副不知该说什么好的神情。
“所谓的情书,一般都是这个样子的?”
“不是吧……至少初次告白都不会这么热情似火的。这个应该算有点偏执了吧……”
“而且……”格里菲利加把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,果然在哪里都没看到署名。
“是啊……该说这孩子冒失,还是特立独行呢。”
格里菲利加叹了口气。“八成是恶作剧吧,我觉得。”
“诶,为什么?”
“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这么疯狂的喜欢我,怎么想都很难以置信吧。”
袭尔雯忽然双手捧住格里菲利加的脸颊,十分认真的看着她,让她吃了一惊。
“我说格里菲,你也该有点自觉了。”
“呃……什么自觉?”
“在这个学园里,格里菲你可是有很多粉丝的哦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与美丽的外表协调统一的飒爽英姿,绝不为外界影响的直率性格,还有坚定的目光中偶尔流露出的一丝朦胧——你知道你迷倒了多少少男少女吗!”星星眼形态开启。
“你是想说我洗衣板身材加天然呆吗?”
“那也是格里菲的可爱之处啊!说真的,我有点羡慕这个孩子呢,把自己的心情这么直白地告诉你。”说着,袭尔雯的表情变得有点落寞。
“你是受他刺激了吧喂。”格里菲利加无奈地拍了拍袭尔雯的头,“有人会直白到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告诉对方的吗。”
“这倒是,嘿嘿。”袭尔雯终于再次露出了笑脸,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要不要我偷偷陪你去,帮你观察他一下?”
“去哪?”
“天台啊,天台!”袭尔雯仿佛要抓狂了,“人家的信里写着要约你在天台见面不是吗?”
格里菲利加又看了一遍信的最后两段,挠挠头:“哦,原来是这个意思啊。嗯……”她思考着,袭尔雯充满期待地看着她。
“决定了,我不去。”下定决心似的,格里菲利加点了点头。
“诶?!为什么啊啊?”
“很害羞的吧,这种事。我才不要去丢脸。”说着她开始自顾自往前走了。
“怎么能这样啊,格里菲~再考虑一下……”袭尔雯只好追着她跑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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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并没有人回答缪尔,在王城做下级书记官的父亲还没有回家。
在女王身边工作,下班没有规律是家常便饭。尤其是现在她老人家又病了,折腾人一样的会议一个接着一个。
这样说的话,或许父亲已经知道自己成为王储的事?
缪尔摇摇头。这个消息恐怕还是最高机密,没有散播到御前会议以外的地方。而据他所知,父亲是不够记录御前会议的级别的。
他应该也没有机会接触大星术师。不知道那些高官们现在会怎样对待她呢?严密保护,或者说是监禁,是最有可能的吧。
缪尔没有开灯,坐在窗前啃他在路上买的面包,同时用某种陌生的眼光打量着这所房子 和它所在的街区。父亲作为政府公务员,收入不算很低,但客厅里的陈设只能用“朴素”来形容——完全没有多余的物件,必要的家具都是原木质的,唯一的装饰就 是柜子上一方小小的画像。若不是整个房间的设计都富有简洁的美感,恐怕它就会让人感觉到寒酸了。房子的选址也是如此,处在王城之下的市中心区,却出人意料 的寂静,甚至有些冷清,两条街以外闹市的喧嚣仿佛永远不会传到这里。
父亲的性格决定了这一切,也影响着缪尔的行事风格。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,他将来会走上和父亲相似的道路——至少在一开始。
但意外已经发生了。
缪尔不禁苦笑。他已经走上一条注定布满荆棘,而且无法回头的路。日后,他或许还会怀念现在这平淡而安宁的生活。
正如罗杰所言,时间不会很多了。享受最后的平凡生活吧。
不过在那之前……
“圣堂武士,在吗?”
一个遥远但清晰的声音传到他耳边:“是的,殿下。”
还真的在啊,缪尔突然觉得一阵恶心。
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曾经见过我吗?”
短暂的沉默。“我不确定。应该没有在有意识的情况下遇到过您。”
这个声音并没有撒谎,缪尔对自己说。
“那边画上的女人呢?”他的语气完全听不出一丝起伏。
“也不确定。但……她很美丽。”
“是吗。”
缪尔继续望着窗外,他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件事。任性的言语没有任何好处,走错一步都可能造成自己的灭亡,他很清楚这一点。
但与可能是杀死妈妈的凶手同处一室,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。
你一定会原谅我的任性吧,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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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里菲利加背靠窗口,借着月色读着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。
圆圆的月亮越升越高,颜色却在逐渐变红,也许明天会下雨吧。光线也渐渐地不足了。
格里菲利加合上书,轻轻揉了揉眼睛。今晚袭尔雯回家了,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,这种时候她一向都让房间里保持黑暗。从这里向窗外望去,遥远的灯火和点点的星光给人一种置身事外的错觉。她很喜欢这种感觉。
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望着窗外,什么都不想,让这柔软的黑暗慢慢融化自己的每一寸皮肤。
直到她的眼睛捕捉到一丝异常。
学园的主楼顶上,似乎有什么东西?
她眯起眼睛,迅速调整着焦距来穿透这迷雾般的黑暗。一个人站在天台上,似乎是个男性,穿着学园的制服,其他看不清楚——这其实没有任何问题。
问题在于,刚回到宿舍的时候,格里菲利加就注意到他一次了。
也就是说这家伙已经在那里站了三个多小时。而之前有多久,她并不知道。
格里菲利加感到一阵眩晕。难道是那个孩子吗?他真的在天台上等到现在?
她又仔细地盯着他看了一会。因为背对着月光,没法看清他的脸,但身材看上去很像。而且她有种奇怪的感觉:那个孩子也在注视着她。
怎么会呢,格里菲利加对自己说。普通人是不可能在这样的黑暗中看清任何东西的。
不过她同时也知道,如果这样下去,那个孩子很可能一直在那里等下去。
那又关我什么事呢?她想着,离开了窗口。
我没有必要迁就别人的种种怪癖。一头躺倒在床上。
而且我也不认识他。望着天花板。
跟这种莫名的家伙扯上关系一定没什么好处,没错。握拳。
我才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呢!
……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“啊!真麻烦!”
格里菲利加翻身起床,把制服披在了睡衣外,然后气冲冲地向外走去。